1994年10月,这首由董文华演唱的音乐电视片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后一炮而红,同年12月,又在中央电视台第二届音乐电视大赛中荣获金奖。一时间,《春天的故事》在大江南北到处传唱,红遍中国。随后,这首歌被选入大型文献纪录片《邓小平》,获得了1995年中宣部“五个一工程奖”、1996年中国音乐最高奖“金钟奖”以及广东省鲁迅文艺奖音乐奖等奖项,成为获得国家奖项最多的“金曲”。正像歌中所唱的那样:“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,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。”这首歌曲传遍了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,成为真正代表中国人心声和记录一个时代风采的歌曲,演唱者董文华、作词作曲者叶旭全、蒋开儒、王佑贵的名字因此载入了中国音乐的史册。
笔者走进董文华老师的家里,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用苍劲字体书写的大幅《春天的故事》,这是董文华最为钟爱的歌曲之一。
喜欢董文华,十分喜欢董文华,这是亿万群众的共同心声。30多年来,董文华以美丽大方的形象,无比甜美的声音为全国亿万群众演唱了无数优美动听的好歌,为军队,为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,是人民不可忘记的功臣。
1962年6月29日,董文华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,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,从幼儿园到学校,她都是小明星。1977年加入沈阳军区政治部前进歌舞团,并在那里邂逅了她的先生张楠。1984年,在董文华的歌唱事业蒸蒸日上之时,她选择了和张楠老师组建家庭。这在当时,对于一个公众人物来说是一个无法估量的付出,事实证明,她的选择是正确的。现任总政歌舞团电视剧制作中心导演的张楠是个非常大度的男人,从未因妻子的名气大过他而有压力,反而为能有这样一个妻子而感到欣慰,这是董文华最为佩服他的一点。张楠不仅在事业上全力支持她,而且在生活上关心、体贴、照顾她,家就是董文华栖息的港湾。婚后,在丈夫的支持鼓励下,董文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。1989年毕业后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歌舞团担任独唱演员。
大家是通过《十五的月亮》认识她的,在她演唱《十五的月亮》之前,有人已试唱过,董文华发现了这首军旅曲子之后非常喜欢,她跟《十五的月亮》的曲作者说她想唱这首歌,这一唱就唱响了大江南北……成为歌唱家是董文华儿时的梦想,但当时的她只想能当个唱歌的女兵就很光荣了。如今这些梦想成了现实,她说:“这与天赋有关,更靠后天努力。就拿录制《十五的月亮》来说吧,当时的录制设备不像现在的设备这么先进,可以进行后期加工,那时是不可能掺进任何水分的,非常考验我们的功底,一唱就是一整首,实在不行的就淘汰,竞争很激烈。”
随后的20多年,董文华历任总政歌舞团一级演员,全国政协委员,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常委,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,中国轻音乐家协会常务理事,中华海外联谊会理事,华中师范大学音乐系兼职教授,党的“十三大”代表,终身享受国务院津贴。她演唱的《十五的月亮》、《血染的风采》、《望星空》、《今天是你的生日,中国》、《长城长》、《春天的故事》等歌曲风靡全国,她的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技巧相结合,以演唱抒情歌曲而擅长,她音质纯净,音色甜美,声情并茂,富有极强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。
几十年来,董文华留给我们普通观众的形象总是一袭英气军装,所以我在见到她身着红裙时,竟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。还是那头熟悉的短发,还是那脸熟悉的笑容,小巧的身材,白皙的皮肤,不施粉黛的她要比屏幕上的她漂亮很多。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,这样一位在纪律严明的军队熏陶了30多年的歌唱家竟让我感觉似是一位天天见面的邻家姐姐一般亲切,毫无芥蒂。
谈起35年的军旅生涯,董老师回忆了15岁那年参军,最初是担任歌剧演员,出演过7部歌剧,角色包括报童、女兵、盲女、教授的女儿等,也是在那个时侯,为了配合角色形象,剪掉了一头飘逸长发。歌剧的演出,对演员的唱功、形体、表现力等多方面有着严格的要求,短短几年的歌剧人生,为董文华之后30余年的音乐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十五岁,放到现在就是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孩子,然而董文华在15岁起已经数次翻山越岭至中苏边境、老山前线、猫耳洞、青藏高原、北疆哨卡、南海诸岛等艰难地区为驻地官兵演出,曾立二等功三次、三等功五次,并多次获得全军模范先进妇女个人和优秀党员称号,深受广大指战员爱戴,战士们亲切地称她是军中的“月亮姐姐”。1997年,总政治部授予她为“热心为兵服务的文艺战士”称号。董文华在回忆当年的演出情景时,脸上洋溢着淡雅的微笑,让人深切的感受到她对于“付出”所体会到的幸福。她说:“有一次我们一行演员到达驻地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,原计划我是唱一首歌的,唱完后看着战士们期待的眼神,便控制不住的一首又一首的继续唱下去。作为一名军人,服务军人,服务人民是我的天职,那些官兵在最艰难的地区守卫着我们的国家,我们的同胞,我唯一能带给他们的只有歌声,如果我的歌声能让他们在艰难中感受到美好,是我最大的幸福。”
事业辉煌的董文华深知她的成功是与观众多年来的支持分不开的,多年来,她共录制发行了十几部个人演唱专辑和十几部个人名曲CD专辑、VCD影碟多盘。她多次出访美国、加拿大、日本、法国等几十个国家和地区,为促进国家和军队间的文化交流做出很大贡献。
2004年,董文华邀请媒体参加了新专辑发布会,同时在发布会上接受了记者采访。新专辑《港湾》汇集了9首新创作的歌,其中《港湾》和《今晚的月光》由董文华填词,专辑中董文华用英文翻唱的《诗卡保罗市集》和用粤语翻唱的《漫步人生路》,都是她在世界流行的诸多歌曲中精心挑选的,更能表现她将民族音乐和世界音乐的接轨。她还介绍说,新专辑中的音乐是在民族唱法中揉进了流行唱法,“我是一个有追求的歌手,当然在歌曲上要有新的形式”。董文华对新专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:“歌曲的每一个音符、每个字句中都融入了我的心血,是我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。”但董文华强调说:“新专辑推出后,可能有人会认为我放弃了民歌而改唱通俗,其实并不是这样,比如新专辑里的《月亮在天上》就有着非常强烈的民族风格。我只是希望挖掘自己在通俗歌曲演唱方面的潜力,决不会放弃民族唱法。”
2010年,这位见证了30年改革开放历程的歌唱家为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,与中国唱片总公司共同努力了一年多后,在三十余载演唱的千余首歌曲中精选了最具时代经典代表性的200首作品编录成集,奉献给广大热爱她的观众。这些歌中有100余首是由董文华首唱的原创作品。
无论历史的轨迹如何发展,都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:每天,在中国大地上,都有千千万万的人在听董文华的歌,都在期待董文华那美丽大方,着绿军装、利落短发的美好形象现身荧屏。这就是人民群众对待人民功臣的态度。
听董文华的歌,让人在嘈杂中安逸,在绝望时奋进,也让人在悲泣中坚强……这几年中,董文华在媒体面前公开亮相的次数比以前少了一些,将更多的精力投身于军队内部演出,如她所说:“毕竟我是总政歌舞团的军旅歌手。”今天的董文华仍然有好多的梦想要去实现,但她目前只想把现在做好,多出好歌献给大家。她给自己定了个标准:既要贴近百姓,又要高于生活;既要百姓喜欢,又要艺术性很强;还要赋予情感,不达标准决不拿出。准备不充分,没有新东西,没有好作品,她宁肯等待。我们相信,董文华的等待和亿万歌迷的等待不会落空,我们相信,在不久的将来,她会带给我们更多更美的音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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